本報告は、2014年5月11日（日）から17日（土）に行った浙江省温州市における商会・行業協会に対する聴き取り調査の報告である。また、この調査は、下記のように、日本留学中の中国人留学生と中国留学中の日本人留学生とが参加する調査実習でもある。本調査は、2013学年度（2013年9月から2014年8月）上海市教育庁による国外研究者招聘プログラムである「上海市名師項目」のプロジェクトのひとつとして行った。調査参加者、プログラム申請者であり執行者である何勤華華東政法大学学長（当時。所属等につき以下同じ）、その実務担当者であった同大学助理研究員魏敏氏、日本にあってこのプロジェクトを側面から支えてくれた李佳楠氏（東京大学・大学院・法学政治学研究科・修士課程）には謝意を表す。
　研究活動としては科学研究費補助金基盤研究A「権威主義体制と市場を媒介する法と政治：中国的メカニズムの解明」（課題番号22243001、代表鈴木賢北海道大学教授、平成22年度～平成26年度）の成果の一部でもある。関連する成果の報告は、同補助金の成果として出版される書籍に掲載される予定である。また、他に関連するものとしては、「市場と市民社会：中国における財界と業界」として『社会体制と法』14号（社会体制と法研究会）に掲載される予定である。

　　１．調査の目的
　　２．参加者
　　３．日程
　　４．温州包箱協会
　　５．機械電子協会・瑞安市新生代企業家聯誼会
　　６．温州中小企業促進会
　　７．温州市服装商会
　　８．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温州市総商会（略）
　　９．成果概況
　　10．この調査に関連して入手した資料
　　（注）温州総商会（商会）概史

１．調査の目的

　①中国近代史における重要な研究対象であり、また、1990年代以降再び重要な役割を果たしつつある業界団体・財界団体について組織・運営の実態を理解する。この面でとくに展開が活発な温州を調査地として選択した。
　②日本留学中の中国人留学生と中国留学中の日本人留学生との合同チームによる調査実習の実践を行う。

２．参加者

　〔　〕内は一応の分担。なお、以下の中文の記録は張継元の整理によるものを高見澤が改めて整理した。現地の初期整理につき張氏には謝意を表すとともに、本報告に誤りがあれば、高見澤の責任である。
　　高見澤　磨（東京大学・東洋文化研究所・教授／華東政法大学客座教授）
　　寺島　美貴子（弁護士／華東政法大学碩士研究生）〔撮影〕
　　沈　思明（東京大学・大学院・法学政治学研究科・博士課程）〔連絡〕
　　張　継元（東京大学・大学院・人文社会系研究科・博士課程）〔聴き取り補助、記録〕

３．日程

　５月10日（土）　　　沈思明・張継元来滬。打ち合わせ
　５月11日（日）　　　上海虹橋～温州南
　５月12日（月）午前　包箱協会（同協会事務室）
　　　　　　　午後　機械電子協会・瑞安市新生代企業家聯誼会（瑞安国際大酒店にて）
　５月13日（火）午前　中小企業促進会（同会事務室）
　　　　　　〔午後　温州博物館〕
　５月14日（水）午前　温州市服装商会（同会事務室）
　　　　　　〔午後　新四軍駐温処跡、温州天主教総堂・城西基督教堂・旧イギリス領事館・温州革命烈士記念館〕
　５月15日（木）午前　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温州市総商会
　　　　　　〔午後　温州駅（金温鉄路）・温州飛行場。これらは温州企業家出資による〕
　５月16日（金）　　　各自調査報告整理
　５月17日（土）　　　温州南～上海虹橋。調査報告とりまとめのための打ち合わせ

４．温州包箱協会

　①关于成立
　(1) 何时成立？──2007年3月成立。
　(2) 贵会的成立是否经过主管部门的批准并在民政部门进行了登记？──进行过登记。
　(3) 如办理了以上手续，请问主管部门是哪个部门？──原来挂在经信局（经济和信息化局）下面，后来转到工商联。
　(4) 成立时是否有注册资金的下限？──5万。

　②关于活动
　(1) 办公场所（设置场所）在哪里？ 距离主管部门远吗？ 在外地（国内外）是否有办事处？──办公场所有些是自有的，有些是租借的，只在国内有办事处。
　(2) 有办公的专职人员吗？ 如果有大概多少人？ 有任务的分担吗？──3名专职，办公人员实际上是3个半，会计不是专职，基本上是秘书长、文秘、出纳，但没有严格的任务区分。
　(3) 这些专职人员是由会员企业派遣，还是由主管部门派遣的？ 有主管部门的退职人员吗？会聘请外部人员吗？──我会没有派遣人员，以招聘为主，也没有主管部门的退休人员，但别的协会可能有。我（秘书长）是从烟草局退休过来的。
　(4) 成为会员的有哪些企业？（会员数、会员的行业种类、规模）──会员为箱包制造、箱包的配套企业，如皮革、拉链的厂家，会员为160多家，但实际上整个行业有200多家。
　(5) 会费多少？ 缴纳率如何？ 是否有捐赠？──会费分等级，会长3万，常务副会长1.5万，副会长1万，理事3千，会员1千。会长需选举，可以自荐也可以别人推荐，但会考虑其规模大小。不交会费的会员也有，缴纳率为90%以上。有捐赠，特别在成立之初，但多为企业赞助，如年会的抽奖活动等。办基地、展会时会有政府补助，但主要还是以会费为主，捐赠和赞助基本都是一次性的。
　(6) 贵会每年的经费是多少？──会费30多万，多的话有50多万，不纳税。收支较平衡，例如收入50万，支出40多万，稍有剩余。
　(7) 办公场所和专职人员的费用是否从会费中支出？ 有没有政府补助？──从会费支出，政府不补助。
　(8) 每年经费的主要用途是什么？──年会的经费：每年会邀请各部门，有300多人参加，纪念品、抽奖、资料、通讯录等就需要30万费用。考察费用：每年组织企业进行国内考察 1-2次，偶尔会去国外考察，参加考察的成员为理事以上，协会补助一部分经费，超出标准部分由会员自担。
　(9) 有没有自己的刊物或网站？──有自己的刊物，有网站。
　(10) 是否有实施对产品、服务及其它业务的认证制度？──我会无认证制度，认证主要是质监局负责。协会现在只有服务功能、桥梁媒介作用，但将来职能转变后可能会有管理功能。现在鞋革协会有一定的管理功能，他们有标准认定，而且是盈利的。
　(11) 除认证制度外，有没有其他为了维持并提升品质及服务质量而组织的活动？──有商标培训、质量培训等，会联合海关、工商、税务部门。
　(12) 当会员就其业务需要向政府报批时，贵会是否对该会员进行相关指导？──会员如果有什么意见，协会出面和他们一起解决，例如税务问题、商务局的优惠政策、土地问题等，但协会主要是向政府部门建议为主，实际解决还得靠政府。
　(13) 是否会进行价格调整的工作？──无价格调整，以市场调节为主。举例：招工问题，为了争取工源，许多企业的保底工资定到3000多，偏高。协会召开理事会，决定最低保底工资。普工每年2.4万，高工2.6万，这是保底工资，另外还有计件的工资。浙江省的最低工资标准是每月1400多元。
　(14) 是否有政府委托的工作？──有政府委托的工作。例如数据调研、经济会议，政府组织展会时，有组团参加的任务。

　③.其他问题
　(1) 是否向会员介绍金融信用信息？──各部门有什么好的活动和政策，我们都会向会员介绍，很多部门都是通过我们向企业提供信息的。银行合作社（民生银行），企业资金有困难的时候，把银行介绍给企业。我们协会没有官方色彩，我们都是自发的社会团体，但也有带官方色彩的协会，如印刷协会属于文化方面，是半官方的。还有食品协会也是半官方。
　(2) 企业互保问题──企业是弱者，有不少还是家庭作坊。融资难，我们协会的会员也出现过互保、联保的问题，但问题不显著，我们也希望银行不要抽贷、压贷。
　(3) 会员中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村长、村书记，这对提议案有利──4A级协会有党组、支部、工会，我们协会的党支部09年成立，秘书长兼任支部书记，到企业找党员，每年发展一个党员。

５．機械電子協会・瑞安市新生代企業家聯誼会

　①关于成立
　(1) 何时成立？──2004年成立。陈会长1975年生，高中毕业参加工作22年，现在是瑞安市机械电子行业协会的执行会长，兼任瑞安市新生代企业家联谊会的会长。新生代会成立于2013年11月8日，为了解决企业家第二代的接班问题，注重培养年轻创业者和企业家第二代。当时由统战部牵头，挂在工商联下面。
　(2) 贵会的成立是否经过主管部门的批准并在民政部门进行了登记？──在民政局已登记。
　(3) 如办理了以上手续，请问主管部门是哪个部门？──从原来的经贸委（现在的经信局）转到工商联下面。
　(4) 成立时是否有注册资金的下限？──无下限。

　②关于活动
　(1) 办公场所（设置场所）在哪里？ 距离主管部门远吗？ 在外地（国内外）是否有办事处？──有固定办公场所，自己租用的办公室，在外地没有办事处。
　(2) 有办公的专职人员吗？ 如果有大概多少人？ 有任务的分担吗？──4个专职人员，秘书长工作比较重要，其他的是办公室辅助人员。新生代完全自主，只有一个专职。
　(3) 这些专职人员是由会员企业派遣，还是由主管部门派遣的？ 有主管部门的退职人员吗？会聘请外部人员吗？──是招聘的。秘书长多少有点政府关系，是原国家单位的（国有机电公司董事长）。机械电子协会有党支部，党支部书记由秘书长兼任。新生代还没有党支部。
　(4) 成为会员的有哪些企业？（会员数、会员的行业种类、规模）──会员为机械或电子相关的企业。机械电子是瑞安三大支柱产业之一 ，三大产业是汽摩配、高分子材料和机械电子。机械电子协会有200-300家会员，新生代会员有60多，多为75-90年代，80后的占7成以上，以组织会员学习交流为主，例如沙龙、旅游等。
　(5) 会费多少？ 缴纳率如何？ 是否有捐赠？──机械电子会费：普通会员1000，理事3000，副会长1万，会长3万。新生代会费：普通2000，理事5000，副会长、常务副会长1万-1.5万，会长3万。理事以上基本收齐，会员有困难的也可能不交。无捐赠，有活动时会员赞助承办。
　(6) 贵会每年的经费是多少？──机械电子的收入和支出基本都是40多万，新生代为30万左右。
　(7) 办公场所和专职人员的费用是否从会费中支出？ 有没有政府补助？──主要由会费支出，目前政府基本没有补助。
　(8) 每年经费的主要用途是什么？──工资、办公、年会。
　(9) 有没有自己的刊物或网站？──机械电子有刊物，发行频率不高，大约一个月一次，没有网站。
　(10) 是否有实施对产品、服务及其它业务的认证制度？──目前没有认证制度，以前有认证咨询的工作。
　(11) 除认证制度外，有没有其他为了维持并提升品质及服务质量而组织的活动？──实质性的活动没有，但有提议。产品以国内市场为主，产品质量主要靠企业自己。行业协会发挥的作用不是很明显。
　(12) 当会员就其业务需要向政府报批时，贵会是否对该会员进行相关指导？──有。负责提供信息、会员联络、介绍政策，以及政府和企业之间的沟通。
　(13) 是否会进行价格调整的工作？──目前好像没有。工资方面有提议但没有实际调整。招工的难度比较大，工人的意识在提高，内地的发展比较快，到这边来的人比较少了。
　(14) 是否有政府委托的工作？──应该有，政府购买服务。如展会，行业调查。

　③.其他问题
　(1) 您是什么时候加入行业协会的？──入会5年，03年创业，整个行业有1000多家企业，对会员有一定的筛选。
　(2) 为什么入会？──别人介绍的，主动性不是太强，没觉得有多大作用。但入会也有好处，例如同行业冲突减少，政府部门沟通很顺利，建新工厂的前期审批手续较便利，社会资源比较多。
　(3) 年会 1年1次，理事会2-3次──会员中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
　(4) 当年是怎么成立的？ 自发的还是政府推动？──协会的成立是政府推动、政府提议的。
　(5) 互保问题──有，但不大。信托意识还不强。

６．温州中小企業促進会

　①关于成立
　(1) 何时成立？──1999年9月成立，是中国第一个为中小企业服务的组织，早于国家中小企业促进会，与深圳促进会差不多同步。温州90%以上是中小企业，注册的会员2100多家，但经常保持联系的不多，基本是印发资料，很松散的组织。
　(2) 贵会与工商业联合会（工商联）是否有关系？ 如果有，是怎样的关系？──总商会是准公务员性质，官方色彩浓。我们会是民间组织。
　(3) 贵会的成立是否经过主管部门的批准并在民政部门进行了登记？──在民政部门登记。
　(4) 如办理了以上手续，请问主管部门是哪个部门？──以前由社科联管理，属于宣传部门下面，后来觉得跟经贸委关系比较近，转到经贸委，之后又转到工信委（工业和信息化委员会）。现在又听说不需要主管单位了。所有的都归到总商会去了。现在也不是很明确。

　②关于活动
　(1) 办公场所（设置场所）在哪里？ 距离主管部门远吗？ 在外地（国内外）是否有办事处？──有瑞安、乐清、龙湾分会。
　(2) 有办公的专职人员吗？ 如果有大概多少人？ 有任务的分担吗？──6个专职。
　(3) 这些专职人员是由会员企业派遣，还是由主管部门派遣的？ 有主管部门的退职人员吗？会聘请外部人员吗？──秘书长是06年从社科研退休的。
　(4) 成为会员的有哪些企业？（会员数、会员的行业种类、规模）──成员有经济部门、金融机构、研究机构、媒体等。
　(5) 会费多少？ 缴纳率如何？ 是否有捐赠？──普通会员1000，缴纳率6成，这两年企业困难多，自身难保很少参加。执行会长一届5年，会长会费3万、5万不一定。
　(6) 贵会每年的经费是多少？──经费主要是会费。
　(7) 办公场所和专职人员的费用是否从会费中支出？ 有没有政府补助？──政府没有补助。
　(8) 每年经费的主要用途是什么？──年会，和经常联系的行业协会的秘书长会聚一聚。
　(9) 有没有自己的刊物或网站？──有报纸，不定期，1年20多期，有网站。
　(10) 是否有实施对产品、服务及其它业务的认证制度？──行业标准交给行业协会，因为行业协会对自己行业的具体情况比较了解，我们促进会只是对中小企业整体比较了解。
　(11) 除认证制度外，有没有其他为了维持并提升品质及服务质量而组织的活动？──主要是理论研究，研究现实问题，如土地问题、招商引资。举例：山东的土地纠纷。因为促进会周会长的影响力比较大，由促进会出面，沟通政府和企业。另外还有银企恳谈等。组织会员出国考察，考察费用会员自担。
　(12) 是否有政府委托的工作？──没有，主要还是委托给行业协会、商会。

　③其他
　(1) 促进会促进哪些方面？──关于成立初衷，当时中国还没有一家为中小企业服务的组织，中小企业处境比较困难，温州大多是中小企业，遇到的问题比较多，我们的会长当时是大学教授，下海被民营老板聘去，体会到中小企业很困难，发起这样一个促进中小企业的组织，但当时民政部门不同意，通过多方努力奔走才批下来。明确提出以中小企业发展为宗旨。
　(2) 现在还是学术、信息方面的活动比较多吗？──有针对性的，理论研讨、研究比较多。现在没有什么争论，以解决现实问题为主，经济形势报告、讲座。现在主要的工作是帮助中小企业，招商引资比较多，组织中小企业到国外、外地考察。维护会员的权利，会员到外地投资有问题的时候，提供一些帮助。做好沟通工作，企业违法的时候，帮助沟通政府部门，请求处罚轻一些。温州土地资源很匮乏，很紧张，一亩地要200多万。中小企业没有自己的厂房，政府清理违建厂房的时候，会员拿契约来找温促会帮忙与政府沟通。融资问题，银行要求一定条件，许多银行行长是我们的副会长，在满足一定条件下可以沟通，组织银行和企业家的恳谈会，互相沟通，这些工作也经常做。
　(3) 会员中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很多，还有省委代表──前几年没有党组织，这两年搞了一个，没有组织不给年检不给通过，会长是民进党。年检内容：活动情况，经费收支情况。
　(4) 上海自贸区成立的影响？──对温州企业有吸引力，办事效率高，有很多企业去那边注册公司。上海以前注册公司很难，有注册资金等限制，自贸区现在资金不到位就可以注册。
　(5) 关于民间资本服务中心──是民办企业， 为项目找资金，为资金找项目。
　(6) 民间融资管理条例──目前民间融资混乱情况已经解决了，2011年时问题比较严重。
　(7) 与周会长的访谈──经济学专业。大学里教企业管理，温州模式研究。后来下海做老总，当时周围都是中小企业，感到中小企业发展很困难。认为抓大放小是错误。国外对中小企业很重视。人生规划：读10年书，教10年书，做10年企业，写10年书，为社会服务10年。组织了中国第一个为中小企业服务的组织，温促会。比中国中小企业促进会还早。担任全球中小企业促进组织副主席、中国中小企业促进会副会长。除了中小企业，政府也有参与，经济委员会的领导都是我们的成员，所有的金融机构，都是我们的成员，还有研究机构，学者都参加，新闻机构等都参与，成立15年，做了大量的工作。中国中小企业突出贡献奖。建立中小企业的服务体系、融资体系、维护合法权利、拓展市场。我们每年几乎都带企业去国外考察一次，去非洲投资、访问。除了为企业这些弱势群体提供服务，也为政府建言献策，特别是政府管理经济社会中出现的问题。我是民主党派，参政议政，人大代表、政协常委，为政府排忧解难。
　(8) 温州特点──温州民营企业比较多，绝大多数是中小企业。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资本多。人民城市人民建，铁路、水库、高速公路、机场、轨道交通、基础设施都是老百姓建的，有个说法是政府一毛不拔，社会兴旺发达。温州商会协会比较发达，40多万家企业，没有资源、土地、国家投资的情况下创造了奇迹，经济活跃商人组织也活跃了，有3千多家社会组织。在所有有温州人的地方建商会，在全世界建温州商会，在各地都起到了一定作用，沟通信息、联合投资。温州长期有走出去的习惯，没有什么自然资源，生产条件很差，温商被迫走出去，包括解放前背井离乡，到世界各地谋生，成为中国四大侨乡之一。另外，改革开放也推动温商走出去，世界资源丰富，有了资本以后率先走出国门，中国在国外有12万家企业，温州占20%，巴西10几万温州人，欧洲50万多温州人，近几年进军非洲、南美洲，都有温州人投资，四海为家，商会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民间资本独立，民间资本出去投资比较多，温州是个特殊的城市。靠中小企业发展的模式和台湾、日本很相似。
　(9) 温州商会组织发达的现象能不能说是中国公民社会的一个萌芽？──可以。中国已经在向这方面迈进，社会组织越来越开放，政府也给与充分的肯定，虽然没有达到第三方力量，但是重视，习近平和李克强上台后很重视，现在基本上没有主管单位，与政府组织平起平坐。我坚持独立发展，这样才能真正发挥一定力量，可以带动公民意识的崛起，都会往前推进。
　(10) 温州信托行业发展──不怎么样，没有本土的信托。国家创办的温州国际信托已经解体。虽然已经申报以民间资本为主体的信托机构，但是目前还没有一家批下来。温州现有的信托机构都是外地信托机构在这里的分支机构。随着金融改革的深化，会有本土的成立。但也出现了很多问题，比如偿付能力等。中国信托和国外信托的概念和内容都有不同。信托还是市场经济，特别是民间资本发起的信托行业还没起来。
　(11) 温州比较特殊──国家对温州投资不多，中小企业的发展依赖自己的力量、民间力量。正规机构提供的支持只有30%，70%来自自己和民间的融资。现有机构只能满足10%企业的需求。40万家企业，9万家在银行备案。所以企业融资的格局比较特殊。中国第一个放开民间借贷的地区，通过民间借贷法的唯一地区。民间借贷几乎都是合法的，从而打开了民间借贷的大门。温州融资环境相对好一些。已经开始批准一些民间借贷组织。
　(12) 温州有没有信用协会的组织？──有。我一手搞起来的，是催生者。99年向政府报告，希望成立中小企业担保机构，2000年批准试点信用担保机构，2家。最高峰270多家。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因为民间借贷不合法，所以很多担保机构从事民间借贷，2011年民间借贷危机时受重创，现在正常运作的也就几十家企业。也有担保协会，信用担保协会。

７．温州市服装商会

　①关于成立
　(1) 何时成立？──1994年成立，今年20周年。服装企业感到需要有这样一个民间团体协调与政府关系，规范行业行为，提出要把质量提升上去，包括人员培训、人才引进、国际对接。目前，整个行业2000多家企业，会员1300多家，占50%左右，会员中的大企业有197家。总值600亿，出口额18.02亿美金，主要出口欧盟，中东，俄罗斯，最近南美也有拓展市场（巴西、智利），设有境外贸易平台，在epay，amazon等线上也在做。上市公司4家，占浙江上市公司的50%。在全国地位，是中国5大产业基地和浙江三大基地之一。中国上市最高的是森马服饰。
　(2) 贵会的成立是否经过主管部门的批准并在民政部门进行了登记？──在民政局登记。
　(3) 如办理了以上手续，请问主管部门是哪个部门？──行政归口工商联，业务指导经信委。现在已经独立了，没有主管部门，但是现在还保持原来的关系，政策建议等与经信委联系。
　(4) 成立时是否有注册资金的下限？──下限是3万，我们注册是80万，第三大产业，打造中国时尚消费之都，把温州的服装产业作为标志性产业培育。

　②关于活动
　(1) 办公场所（设置场所）在哪里？ 距离主管部门远吗？ 在外地（国内外）是否有办事处？──办公场所在总商会大厦。和工商联就在同一层楼，不过现在已经独立，我们的场地是工商联的，政策传达与我们有关系。国外有办事处。不过不是我们服装行业，是外向型企业的一个集聚平台，在意大利、美国有展示中心、设计研发中心。另外还有境外贸易预警点，贸易壁垒，服装标准，提供相关信息。
　(2) 有办公的专职人员吗？ 如果有大概多少人？ 有任务的分担吗？──专职11个人。秘书处（整体协调）。宣传部。办公室（会员入会，办公联络）。经济部（经济运行分析，报告，产业规划研究，展会运作）。设计师专业委员会（业内专业人才汇聚交流，提供平台）。电商联盟（2012年1月成立，引导企业怎样做好电子商务，帮助企业解决在电商上的问题）。下属分会有外贸分会、女装分会、针棉织品分会，有鹿城、瓯海等6个团体会员。
　(3) 这些专职人员是由会员企业派遣，还是由主管部门派遣的？ 有主管部门的退职人员吗？会聘请外部人员吗？──社会招聘。原来有主管部门退职人员。国家已发布了退休人员不能在行业协会工作的规定。
　(4) 成为会员的有哪些企业？（会员数、会员的行业种类、规模）──会员1300多家，男装、女装、童装、休闲装、设计师品牌、定制、商贸（代理国际品牌）、产业链（面料、纽扣、家具展示、咨询培训等）。
　(5) 会费多少？ 缴纳率如何？ 是否有捐赠？──今年刚调整，降下来了，根据市场和企业情况，今年市场下滑。会长一次性缴纳，不定额，有的交100万，有的交50万，另外每年缴纳3万。常务副会长15000。副会长 12000。常务理事 5000。理事 3000。会员 1000。缴纳率去年较低为85%，2012年为95%以上，只有1家撤出温州的企业没交。有捐赠，会员赞助会议费用。社会上需要捐款的时候商会有捐款，如汶川地震、环境治理等。
　(6) 贵会每年的经费是多少？──大概200万左右。
　(7) 办公场所和专职人员的费用是否从会费中支出？ 有没有政府补助？──从会费支出。有政府补助，不是很高，大概几十万左右。另外，政府也会购买服务，评选、调研等。
　(8) 每年经费的主要用途是什么？──会员活动、电商联盟（会员免费）如天猫，淘宝等。一年38场活动。请时尚大师、韩国教授的费用。有些是机构赞助。为会员搭建平台，日常开支等。
　(9) 有没有自己的刊物或网站？──以前有杂志。有行业报。有官方网站、微信、微博，电商联盟平台。
　(10) 是否有实施对产品、服务及其它业务的认证制度？──产品有检测，和其他检测机构合作。出口产品委托其他机构，如UL。有高级工艺师、设计师评选。
　(11) 除认证制度外，有没有其他为了维持并提升品质及服务质量而组织的活动？──和质量监督局、中国服装协会合作。标准化实施等。
　(12) 当会员就其业务需要向政府报批时，贵会是否对该会员进行相关指导？──有相关指导。会员在做项目或要开产业园的时候，等我们形成一个可行性报告，向政府提出。两会通过人大代表的会员提案。员工问题也来商会解决。
　(13) 是否会进行价格调整的工作？──还没有。我们只能做到建议引导，我们没有执法权。员工的工资互相有交流。
　(14) 是否有政府委托的工作？──很多我们在做了。温州市政府正在把这个当重点来抓。由市场来决定。政府不该管的下放，已经下放了大概1300多项。有些他们说委托，我们其实都在做了。每个部门下放一项。职称评审、境外考察展会、人才培训，五年规划制定，市场信息收集。还在协调阶段，大概有5、6项在做了。

　③其他
　(1) 商会和行业协会的区别──行政归口是工商联的叫商会，行政归口是经信委的叫行业协会。我们现在叫新社会团体。当时温州服装以批发为主，为规范行业，也为了开拓市场，需要抱团发展。由民间企业家刘松福牵头，自发成立商会，由十几家企业发起， 第一届入会只有100多家。
　(2) 政府有一个专门负责我们协会的对口领导──现在有一个副市长对接五大产业。
　(3) 冒牌问题──被冒牌的也很多，商会也会去调查，当时福建向我们学习，现在他们做的很好，定位低端。温州服装定位高端。有自己企业的奥特莱斯，现在还没有零售这一块，刚刚开始不久。温州消费能力很强，流到外面去，现在要改变这种情况。在美国，我们想打入美斯百货。
　(4) 温州有没有服装专门学校？──温大、温职院有设计系，但与东华、北服差距大。市政府有评选十大名师、名师名家，三年评一次。温州主要还是生产服装，配套的服饰会和其他城市合作，有地域分工。
　(5) 每年1次年会，2次理事会，4次会长办公会，有时以文件会议的形式──会长选举在年会进行，副会长选举在理事会进行。选会长很激烈，因为好处也比较多，除了荣誉外，在外地经商可以受优待，也是参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一个基础。会员中有很多人大政协。2个全国人大代表，一个是森马的董事长，一个是乔顿的员工。有党支部。中国服装协会的15个副会长中有5个是温州的。品牌企业多于批发企业。
　(6) 关于品牌意识，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面料的专利较多，版型专利很难申请。

８．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温州市総商会

　（略。これについては「市場と市民社会：中国における財界と業界（その2）」（仮題）として前出科学研究費補助金の成果として出版する書籍に掲載予定）

９．成果概況（詳細な成果は今後論文の一部として公刊予定）

　①法学研究者以外に法律実務家（寺島美貴子）及び社会学者（張継元）の参加が得られたことにより、質問項目検討段階から精密な作業を行うことができた。また、温州出身者はいないものの浙江省湖州出身者（沈思明）がいたこと、高見澤磨が指導する東京大学・大学院・法学政治学研究科・修士課程大学院生が温州出身で連絡の労をとってくれたことで研究上の成果をあげることができた。
　②参加者間の交流により、他の専門領域についても理解を深めながら、聴き取り調査実習を行うことができた。
　③以上から、今回の上海市海外名師項目における主たる成果のひとつとすることができる。

10．この調査に関連して入手した資料

　①上海三山会館管理処編（潘君群・周麗中主編）『上海会館史研究論叢（第二輯）』（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3月）
　②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温州市総商会編『服務・創新・活力：温州行業商会20年実践与探索』（奥付なし。編後記：2008年9月）
　③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編『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成立五十周年紀念図冊』（序：2005年3月18日、後記：2005年3月18日）（注）
　④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温州市総商会『温州商会』
　　(1) 葉瑜「新中国的第一個私人銭庄」（2011年7月）
　　(2) 周家宇「温州新規引導民間借貸市場」（2012年6月）
　⑤温州市人民政府辦公室「関於規範引導市場健康有序発展的実施意見（暫行）」
　⑥『温州民間商会一百年』（序言：2001年8月、後記：2001年10月18日）
　⑦『温州服装行業報』
　⑧温州市服装商会『美麗的足跡：温州服装十五年歴程1994－2009』（2009年11月）
　⑨非洲投資倶楽部『非洲投資倶楽部章程』
　⑩非洲投資網『携手非洲共贏未来』
　⑪非洲投資網『非洲投資』
　⑫瑞安市箱包行業協会編『瑞安箱包信息』

（注）温州総商会（商会）概史

　③において知ることができる温州総商会（商会）の歴史概要は以下のとおりである。
　　1901年（光緒27年）温州府商会
　　1949年12月１日　　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籌備委員会成立
　　1955年１月1-6日　 第一届会員代表大会、温州市工商業聯合会正式成立
　　1955年10月27日　　同業公会財産接収
　　1956年１月19日　　温州市工商業社会主義改造完了宣言
　　1966年秋　　　　　活動停止
　　1979年10月　　　　活動再開
　　1990年９月　　　　温州市総商会の別名
　　2001年　　　　　　温州商会百周年
　　2010年９月16日　　中京中央・国務院「関於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工商聯工作的意見」（16号文件）
　　2014年３月１日　 「温州市民間融資管理条例」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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